午时已到,阳光明媚。现下虽已近秋,午时还是有些暑气。风沙自房内步出,神清气爽地伸了个大大地懒腰。绘声娇滴滴地跟在主人的身后,细嫩的脸蛋白里透红,娇羞的模样分外可人。再后面是孟凡,他的脸本来就有些黑,这会儿更是黑中透紫,连眼眶也不例外,垂头丧气的没个精神,像是一宿没睡好,又像是晒得干蔫的茄子。授衣刚才帮主人梳洗,这时擦干了手,跟着行出门来。跟她同屋的杜姣姣一大早被任松带走了。她向主人汇报之后便留了下来。她一看孟凡的情况和绘声的样子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自然难抑羞意,心中又不乏解气。当初在迎銮镇,孟凡喝醉酒调戏她和姐姐,所以她们姐妹俩一直看孟凡很不顺眼,心道你这色胚也有今天,活该。至于白绫,正在院中练剑。剑风飒飒,高跃重削,不似游龙惊鸿,更似狂蛇乱舞。好在体态曼妙,身姿轻盈,哪怕仅是挥剑乱砍也称得上好看。地上到处都是被她砍乱的断枝和碎石,显然发泄情绪远大过练剑。流火倒拎着把出鞘的长剑站在旁边,见主人出门,赶紧过来行礼。风沙随意摆摆手,饶有兴致地观白绫舞剑。一名侍从行来道:“两位客人因故求见任少,任少出门前吩咐交由风少处理。小人担心打搅风少安歇,没敢唤醒。客人已经等了半个时辰,风少见是不见?”风沙心道好嘛!就知道任松鸡贼的很,一大早把杜姣姣带走,恐怕不仅是找玄武总执事负荆请罪,更是想要避避风头。如今这一去,恐怕一时半儿是回不来了。尽管他昨晚跟任松谈的不错,那也仅是意向,没有落实之前尚有很多变数。毕竟杀猪馆涉及多方,他能够说服任松,不一定能够说服所有人。起码任松心里没底,所以八成会捱到他将所有人摆平之后才会现身。这小子,滑的跟泥鳅似的。风沙问道:“客人是谁?”侍从回道:“冰井务的易公事,另一位并未言明身份。两位似乎来意不善。”风沙哦了一声。易公事就是易夕若,公事是职务,官阶是中郎将。这是冰井务主事对外的官身,对内自然是武德司的易副使。杀猪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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